府谷山水逐日新
——为府谷文化釆风而作
陈出新/文
辛丑春仲，我受邀于府谷县委宣传部，府谷文联及府谷作协，参加了“庆党百年诞辰，观府谷百变新貌”五日采风。此次活动是府谷县近年来“海红花节”的延续，只是今年参与人员扩大到跨界的山西省保德县政协、作协，榆林市作协，黄河文化研究会及各县区文联，共计60多人。釆风行程遍及府谷县，东起墙头，西及庙沟门镇，北讫哈拉寨，南到武家庄、田家寨、碛塄乡，总共计有300公里的奔波与辛勤。参观涉及黄河风光，人文旧景，海红花展，折家将门，黄甫商埠，抗日忠勇，府中新貌，荣河书院，府图阅览，民俗及红色革命纪念馆。五天辛劳，基本将府谷过去、现在的历史沿革，旧景新貌融会于心，贯通于籍，心领神会中，发现故乡的日新月异绝非一个“精彩”可以总结概括。
我因离居外地已有四十多年，对于家乡的人文认知仍停留在传统的风俗、言语以及固有的人物风情见地的高低，除此再不会有什么突飞猛进似地认识上的改观。通过此次大型集体连贯性地实地考察参观，府谷人民与政府在对本邑山川地况、人文历史的认知深入以及预见性地规划、保护与领引诸方面的所作所为，着实让我大开眼界，灵魂为之震撼性地欣喜欣慰，因而也产生了希望似的实干劲头与憧憬，摩拳擦掌之际难免又遐想万千……
府谷地区根本于黄河几字型大湾腹部东边西岸，长城横跨自西而去。举世闻名的代表中华民族身份象征的识别符号——黄河，长城，唯府谷县人民浸润其中，荣誉独享，优越尽占，从而使府谷成为名冠世界的具有独特地理标志的人文模版，令全球热爱自然与文明荟萃的人们心系神往，梦牵魂绕。但是，对于世代生活其中并习以为常的本邑民人，对此得天独厚的优势资源却浑然于不顾，认为那不过是自然之摆设，老天之安排，似乎与己与家与种的造化生成、修养以及后天的成长作为、事业没有什么大的直接关系，更别说这种自然天景还会关乎一个地域及生活其间的百姓的优越与尊严及信念。因而，当中华民族将黄河作为自己共同母亲之时，府谷人似乎并没有意识我们就是“母亲”身上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是很重要，必不可少的重要组件。当然，作为黄河边长大的府谷百姓，从来也不会自醒自己生存生活的土地曾经就是孕育中华民族文明、文化的祖生地，在此环境滋润下成长的府谷人本身自带三分民族自豪自信与自励的坚强与责任感。最令人愤慨地是，由于本地人对府谷地理优势、人文历史认知的蒙昧懵懂，致使一些外埠浅薄之所谓“士”，一边尽情享受着府谷人的热情好客，倾情招待，一边“好为人师”地教导着府谷人应“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尽早脱离野蛮愚昧地低级”。更为让人气绝的，近几十年随着地下资源的充分利用，府谷人又被冠以“煤老板”的浑号，意味着只有钱没文化而被高雅的都市人热嘲冷讽似动物走兽一般。
其实，真正体现府谷地理优越的是，只有府谷才能称得上中华文明发源地的正宗。从2013年始，中国考古将“石峁遗址”作为21世纪重大发现向全世界宣布，2020年陕西考古界以网络媒介，利用“国际博物馆日”，通过整整两个半小时的现场直播介绍府谷“寨山遗址”，高等级“贵族墓葬”发掘所获重大成果展示。就墓葬规制，殉人，陪葬器皿的研判，明确结论为：早在四千三百年前，作为社会进步的标志——等级制，社会组成的礼约规矩以及社会形态等，这些中华文明创建的重要纲领成分在寨山不仅形成铸就，而且是以国家帝国的规格早已存在。说明府谷在五千年前，文明不仅出现，而是以国家的成熟成形的姿态屹立于古老亚洲的东方。也就是说，府谷人的毛细血管流淌着的是具有十足五千年文明滋养的文化气质的脉搏动能，正如我在拙作“陕西府谷‘寨山遗址’畅想……”一文所讲：“中原文明是否有五千年，但是，府谷一带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经是文明的踏实载体。从此次考古公布的遗存看，流行于中原几千年的文化习规，礼仪制度，它们的源头在哪里，结合府谷当地现有风俗和想象，这一话题很有咀嚼的韵味。”
另外，人们之所以定义“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黄河广大流域分布着无数个先民在史前生活、创造的遗迹，无论是农耕、游牧，还是石器、陶器以及青铜制作。这些创造中的生活用品有数万年之久的发现，也有分为仰韶、龙山等史前文明时段。总之，围绕黄河流域是其活动中心，府谷更是首当其冲毫无例外。在府谷地片包括内蒙古“准格尔旗”大面积，据最近出版的《府谷文库 文物 古迹 景观》卷统计，“境内现已发现古村落遗址96处，主要为仰韶、龙山文化遗址，其中有新石器时代遗址50处，商周时期遗址3处，秦汉遗址12处，唐宋遗址21处，明清遗址9处，时代不详遗址1处，大部分都分布在黄河、孤山川、黄甫川、清水川、石马川、新城川、沙梁川等流域的高地上。”大量事实证明，府谷地区从来与黄河母亲共命运，一起见证并创造着中华文明的诞生。“寨山遗址”高等级贵族墓葬的规制与陪葬方式（殉人、陶器）无论年代或是完整程度，均具体确切于目前用于“中华文明断代工程”中的山西“陶峙”和河南“二里头”发掘遗址。如果说，“陶峙”“二里头”的定论始终需要假设及材料的待补充的话，那么，府谷“寨山遗址”的贵族墓葬展现的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四千年前的教科书，它的每一个实物与摆放就是当时社会活动的具体细节，反映着促成“结论”的步骤、礼规以及决定性的章法与成事原则，是所有通过考古叙述历史的最完美再现，更是热爱文化者们毕生追求，一睹为快地充满敬仰地神奇幸遇。“寨山遗址”贵族墓葬的出土实乃吾中华庆幸，府谷人民之骄傲。
生活在黄河腹地的世代府谷人民，时刻沐浴在中华文明诞生地的明光泽烂中，无疑对他们的成长选向以及所负的社会担当与责任大小产生不可估量地影响和助推作用。这些潜移默化之因素，也正是为何府谷人聪明智慧，随机应变，刚柔相济，与善为邻，虚心接物等基本特征均优越于人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黄河如此，对长城的认知同样反映了府谷人民近几十年突飞猛进地进步与质的飞越。横贯境内从东到西近百公里的大明长城（包括墩台、城堡、官道、驿站等），其不仅体现着汉民族的国家信念，抗拒外族入侵的钢铁意志以及一个民族守土卫国的坚定形象。同时也是大明西北防线直至新疆哈密、青海至康巴松番地区即所谓“陕西总制”管辖下绵延五千里国防重地的起点，府谷人俗称“墙头”，官文署名“黄甫堡”或“清水营”的是也。这段防线对中华民族尊严、国体的得失至关重要，尤其是府谷段，因为确保黄河的安危，所以，府谷长城的破折损毁，直接决定着中原政权的存亡与否。屹立167年的北宋就是因为前一年的府谷镇守折家将降于金人，第二年便遭遇了“靖康”之耻，整整大半个中国礼乐蒙尘，生灵涂炭。明王朝的命运更是如此，“崇桢元年（公元1628年）冬，府谷贼王嘉胤反”（明史），地点就在清水营。之后十七年，明王朝土崩瓦解，一个立国276年的金汤帝国结果以脆弱不堪一击的速度灭亡，想来让人多少有点困惑，难以理解。其实，关键之点就在于府谷长城与黄河互为表里，长城固，黄河强；天堑失，长城破。府谷长城为黄河堡，黄河为长城池的双重互卫叠加的防御方式，其对一国之政权之至关紧要，不要说在中国，就是世界范围之内也属罕见奇例。
唯其重要如此，举世瞩目的伟大的抗日战争的八年时间里，府谷又成为抗日前线的重点关隘，防守兵力部署之密集一时成为将士官兵拥挤之社会。靠近黄河沿线驻扎有国军22军的整师整营，沿此向北是濒临内蒙境界的马占山将军所率“东北抗日挺进军”之所在——哈拉寨凤凰镇。再往北又是深入河套腹地的国军22军组建的“蒙西抗日游击纵队”分七个大队，共计7000多骑兵分别驻守在黄河南岸沿线，与北岸的日本鬼子隔岸对峙，严防死守。沿府谷更远处是傅作义将军设在“陕坝”的第十二战区行辕公署，他们共同组成整个河防工事的铜墙铁壁，以确保黄河天堑的万无一失，从而为抗日大后防提供了坚强保障，有力供给。
一个小小府谷县，西北望角最易被人忘却的弹丸之地，每到民族危亡、国家危难之际，它便成为全民族冀以厚望的热土，抗拒侵略的盾牌，坚守正义的堡垒，捍卫民族国家尊严的形象。可惜的是，在过往的岁月中，身在其中的府谷人并没有尊重拥有长城，尤其是拥有黄河、长城交错互表的府谷长城的那份特有的荣誉，一度时期也曾跟随“毁灭文化”的错误政策犯下了不可低估的混为，对长城进行过剔剥剁肉毁容的残酷动作，从而使本来体面、荣光、威武、正气的长城尊容，变作现在这般颓败、佝偻犹如一位气韵芬芳、内质外刚的母亲，突遭暴侵后的衣衫零落、尊贵不在的屈辱极尽可怜被弃的多余存在。殊不知，因为居住于长城脚下，黄河之滨的关系，千百年来，每一个府谷人都已将长城的伟岸、黄河的机智筑建在自己成长的性格里，所以才有挺拔正气的身躯，激情如注的生动，聪明应变的随和与虚心存善的柔韧。更惶论，府谷人口大半以上是当年跟随折家将、筑边屯军的宋明遗留后代，他们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大江南北。长城是他们修造筑建，又是他们用生命鲜血捍卫。故而，长城其实就是我们的祖产，保卫爱护长城无疑是我们应尽的义务，神圣职责之所在。
事实上，随着长城修建的那一天起，我们府谷人的生活生存命脉就已经和长城熔铸为一体，是血与肉、灵与魂的关系，永远难以区分和割断。为什么？因为我们来自祖国的江南湖北，肩负使命共聚于府谷这块古老文明发祥地，正派又遇多样文化的交融贯通，自然生就地血气圆勃，多种精华荟萃。到了明清之际，随遇“贡市”口岸开设，蒙汉贸易放行，大批华北富商巨贾，游走贩夫，打工边客，冒险猛士、江湖卖艺、僧侣巫觋、医术学子等非凡能行者来此择地选宅，做永生之打造。一时间，“走口外”成为致富途径的不二之选，现在散落于府谷城乡的那些深宅大院，败垣破户，残砖烂瓦，古树风门，虽然看着不怎么入眼，却也铁证般地诉说着府谷过去的辉煌，府谷人民不落伍地创造性魄力与胆识，是黄河长城共育下的优秀和勇敢的一代代。
值得庆幸的是，适逢“改革开放”政策的落实，思想禁锢解封，在本邑学者的深研鼓吹造势下，府谷人猛醒于自己文化底蕴的深厚，纷纷探求府谷历史之渊源，挖掘文化生成之背景，汲取人文优秀之营养，提振府谷人民自信之精神。唱响府谷，名誉神州成为全县官商士农学兵的共识，大有重启“保卫黄河，保卫长城”之热血沸腾的二次巨航，因为我们原本就是喝着黄河水，背负长城墙长大的英雄儿女，文化子孙。所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府谷大地上涌现出无数引领世界的优秀企业、企业家，出口外埠的产品不仅有科技含量十足的创新之作，更多的精英杰出人士是在钻研发掘本地资源附着文化产业上做文章，着力打造文化品牌，让它们将府谷特色的黄河长城交相辉映的文化魅力带向远方，芬芳世界。
府谷县委宣传部，县文联、作协组织的本次大型采访活动，无疑就是府谷人民重新认知黄河、长城文化上台阶的一次重磅践行的有力证明。据了解，凡外埠到访官员、团体来府谷，府谷政府，人大，政协接待办必然带到参观之地，首访墙头，次到清水“转角楼”。墙头是黄河入陕第一湾，也为“延绥防线”长城的起始点，同时又是黄河、长城的交汇处。伴随2019年开通的沿黄公路，山南海北的国人涌向这里，眼见汹涌黄河的悲壮与长城雄伟气势相互交织成一曲中华民族源远流长，英勇不屈的雄壮交响曲的气吞万里如虎之激越豪迈英姿。事实上，墙头已成为府谷迈向世界新潮流的一张具体生动的文化名片。满载文人写家的大巴离开墙头，接着通过黄甫川大桥来到黄甫古镇参观保存完好的民居“李家大院”，一进二院的高轩亮窗，“泮兆两闱”的书阁绣楼，顿时让所有人惊讶感佩，深谙府谷地偏不浅，人少礼数不减。同时也力证当地政府近几年对古建保护的重视程度，以及在开发旅游资源利用方面的积极态度。
距离县城120华里的哈拉寨也叫哈镇，由于抗日名将马占山曾在这里驻扎八年，也是府谷县对外展示的一张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文化名片，每有参访，这里肯定是必到之地。马占山将军虽然身肩驻防抗日的重任，但在哈镇期间却实施了许多惠民工程。设立“中山学校”，鼓励女孩上学读书，为此专门行政奖励凡入学女孩免费提供“校服”一套；开办“育婴堂”，为抗日遗孤、流浪儿童供给护佑；修建“秀芳图书馆”向公众开放，昭示国民“抗日不忘读书”，以备将来国家重建之时用；发动官兵商户捐款献资，筑河堤、恤孤寡以解民生之难急；更为难得之举，马占山将军操武不忘文事。发动当地文史儒擘，将失修近200年的《府谷县志》重新加以编写，补漏新增许多珍贵内容包括抗日正兴中的著名战例、英雄与英勇献身的烈士。这种即时书写成“誌”的满载烽火硝烟的战地“纪事”，不要说古代就是当时全国的主战场而言，恐怕也是首举独创。它就是一部抗战“日志”的活灵活现，一部作为府谷独特地理方志在祖国紧要危亡关头显著地位的明证实据。
仰望高耸笔立的“抗日英雄纪念碑”，人们无不为牺牲在黄河两岸，长城内外近万名有名无名的东北及全国各地的官兵将士而动容而敬仰而默哀。马占山将军在府谷哈拉寨的所作所为，丰功伟绩再一次说明，中华民族是优秀伟大的，她的性格是英勇顽强的，她的形象是坚忍不拔的，她的动能是任何力量都不可摧毁的。因为，我们的民族每到危亡关键时刻，必然表现出强大的内聚力，人不分男女，地无别东西，是黄河长城的文化精神会自觉地将黄河儿女、长城好汉凝聚在一起，组成新的长城，谱写新的“黄河大合唱”。
看着“忠烈祠”门前装饰肃穆、庄重而簇新的“抗战陈列馆”即将向世人开放，所有参观者的心会为之一灿，脚下的这块热土正在回归复兴的路上方兴未艾，谁不会为之满怀喜悦？
离开哈镇不远处的“石窑沟石窟寺”是一座很具民族信仰特征的佛寺，也是藏传佛教在游牧与农耕边界唯一的一处遗存。论地形它与包头石拐的“五当召”，青海的“塔儿寺”十分相似，都是顺沟夹壁而建；论供奉有悬空排列最顶端的黄教宗主宗咯巴大师（1357——1419）塑像做证，石窟外墙又有藏文蒙语“嗡嘛呢叭咪吽”铭刻。对于此寺的归属不存在任何值得争议的地方，它就是一处蒙人喇嘛修建的供奉修行所在。更不存在什么“北魏石窟”的胡说八道，所谓“北魏石窟”是有佛才能称“窟”的定指，没有汉化的“佛”凿石像，怎能冠以“石窟”还“北魏”？奉劝府谷那些“北魏”迷，不懂最好闭上嘴，免得给善良的府谷人脸上蒙灰。不过，“石窟寺”的存在，其重大意义在于府谷作为游牧与农耕两种文明交汇交流相互融会贯通，兼容并包的创新特色地的无可置疑，府谷人始终立于先进潮流，敢于领先的性格依据的进一步实证明指。
参观大巴顺清水川行驶，虽然来不及停车以继续观瞻，但是，清水川沿河作为黄河流域文明发祥地所散落的古代遗迹却十分丰富，其价值决不可忽视。重点有上游赵五家湾的古城梁，出土的陶器“鬲”，不仅数量多，而且规制品格精研优美，应属“龙山文化”中的上等精制。接下来便是耸立于大明边墙“清水口子”的保存完好的“墩台”哨所亦即当地人称之的“转角楼”。“转角楼”之上东梁平峁即是元代府谷县治所在地——新旧“芭州”。顺川而下不过十五华里便来到大明“延绥镇”三十六堡之一的“清水营”，其城廓完整依旧，楼阁亭台庙宇基本健全，要想了解明清社会规格详情细节，走进清水城会让你一目了然，会然在心。与清水城隔西川相望就是唐宋著名驿站——南塘城，城坡再上的“枣林峁”（实名“早离峁”）就是晋陕蒙地区最大之春秋战国秦汉墓葬群，它的存在更证明府谷地带产生的文明现象是中原历代统治者不得不重视的实质明证。
走马观花，游览完上八个公社就算是对府谷北面地区的代表性景点的了解结束。南部地区重点考察了位于碛塄乡的“郝家寨”村，此处有三个特点，一是村落的居住石窑全以石头券顶，门面封墙，从里到外地面、院墙，直到大门的垒砌，道路的铺设全部用石头说话。而且，那个做工的考究精细程度让我怀疑其“郝”姓整村的民人来自何处，会否与松番、纹川地区的羌族祖上有什么牵连。二是这里的红枣出名，早已是府谷红枣之乡，每年秋收“打红枣”作为独特景观，吸引无数城里人来此分享“丰收”喜悦的陶醉之情。因此，“郝家寨”也成为农村革新改造的新试点，真正农村新天地新气象的领略，“郝家寨”是必去之绝佳行程。三是“郝家寨”建有府谷境内唯一“红色革命博物馆”，极力彰显府谷丰厚文明基础，再添紧跟时代步伐的急鸣紧奏，在推动祖国进步繁荣的进程中，府谷人作为黄河儿女，长城的捍卫者勇立潮头从不落伍的果敢形象。
所有“郝家寨”村的显著变化均来自本村创业成功的企业家们的大力促成，积极赞助，这其中仅郝治林先生的捐资就达三千万元，可见府谷好男儿功成之后，不忘祖地报效乡亲的赤子丹心。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黄河长城身边长大的府谷人更是将念国怀乡作为男儿不可推卸的责任与担当。参访车队到达新址新建的“府谷中学”，其焕然一新的恢宏气派足以和中国中等规模的高校相媲美，论硬件设施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改址重建“府谷中学”的动议也是在十位企业家捐资十二亿人民币的热心赞助下动工完成。由此可见，府谷作为中华文明发源地其人物杰士身上所体现的“大德道义，好善乐施”之人文品质，从来是与国家未来的前途共命运，不计小家私愿得失如何论短长。
参观采风从神龙山的“折家将展览馆”走出，接着来到宋城“府州城”，这座有着千年古堡之称的石头城。府谷是中国最早修建石头城的源头之地，“石峁遗址”“寨山遗址”其建造年代至少在4300年以上。“府州城”是除吴堡石城之外，整个黄河岸边、广大晋陕蒙地区规模最大，保存宋元明清古建民居最为完整的一座以石造城，以石拱卫的古代石城。它以黄河为城池，石墙为捍卫，其固若金汤之铁壁铜墙完全与南京“石头城”相并论。遥想当年，不可一世的西夏枭雄李元昊，面对所有中原军队的精兵悍将几乎是所向披靡，取胜犹如探囊一样轻易，以致每次出征，元昊母亲总是冲在前头，决意要和儿子争功显能。但是，李元昊纵使武功盖世，唯独面对折家将把守的府州城，每次恨死决战不是大败而归，就是死伤惨重于丢盔弃甲之际仓皇而逃。说来也惭愧，一个威武凛凛的战将，纵横西北四面八方，竟然在一个弹丸之地的府州城面前毫无胜绩可言，不免让这位西夏的建国国君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难消这天大的耻辱之恨怨。府谷石城，一座依然屹立千年不倒的英雄之光荣城市。
五天采风观光最后来到“府谷图书馆”，这座耸立于黄河之滨的傲雄周边县市的公共阅览建筑，近年来在郑永峰馆长的主持领导下，以主馆为中心，创新开馆到乡下，采取辐射扩散方式，充分利用互联互网送书到农村、社区、工厂的读者面前。真正带动了广大群众的阅读热情，做到需要知识、了解知识两不误。“府谷图书馆”现在是弘扬民族精神，促进黄河文化、长城文化之本地特色的主战场，桥头堡，其优秀业绩，丰硕成果得到省市主管部门的多次嘉奖，并在许多地市得到主动应用与积极推广。
府谷，中华文明发源地之一，一座深层次的文化优质富矿。其内涵深远，需要多方面人才参与类似采风活动，深钻细研，稽古探幽。真正将我们府谷人文地理的精华汲取而光大，为府谷振正声，为府谷人民添自信，为府谷的创新事业加油鼓劲，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添加新的动力！
【2021年5月2日渭南居次】
